一句话:“我的子弹呢?”
“跟她!”戴眼镜的男人断喝了一句,迅速化作了脚步声。
“烟!”——“棒棒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狼狈,因为那片烟雾被林三酒直直地吹回了主人身边。
相往常来说,林三酒的速度迟滞了不少,因为她现在胃里酸酸涨涨,每一次脚步落下,都震动得她胃里一阵隐隐作痛。不过叫她感到慰藉的是,身后几个人都跟着她冲了来;在刚才短暂的一瞬间交战之后,好像连“隧道”一时也顾不了——刚才他们驻足的那片空地,此刻还躺着一个记录副本用的道具。
他刚才叫同伴小心些,大概是不愿意破坏【可爱多,留住缤纷时光】。
林三酒用力压着自己的肚子,忍着疼痛,一头扎进了漫天席卷的沙土里。
黎明似乎快要来临了,夜色渐渐浅淡了一些,叫她在沙土也能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那人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差点迎面撞林三酒的时候,喉咙里险些滚出了一串惊叫来。
这家伙还不算无药可救,起码在机会来临时,他到底还是设法摆脱了“独角”。
“是我,”她一把捂住对方口鼻,低低地喝了一声:“跟我来!”
那人使劲抹了抹脸,总算从一层泥沙下头露出了一张肉乎乎的、大号松鼠般的脸。他鼻尖全是汗,沾成了一颗颗小泥点,眼睛里泛着一层泪光:“去、去哪儿?”
林三酒根本没有心思解释——她拦腰将卧鱼横抱起来、一把甩肩膀;在她随便挑了一个方向疾冲出去的时候,“隧道”也正好跟了来。
“轰”地又是一声,“隧道”脚下的沙土忽然喷涌进了半空;一片黄沙弥漫里,一时间什么也看不清楚,总算勉强阻拦住了那眼镜男人的脚步。
几棵树吱嘎嘎地慢慢倾斜了下去。它们脚下所有的砂子都冲入了天空里,只留下了一片坑坑洼洼的泥土地;被这一股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