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父亲”一脸焦急的油汗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一手握住舱门后的扶手,另一手那几片旋转的扇叶翻滚着向林三酒砸了下去。她身体被飞机震荡得摇摇欲坠,几片边缘尖锐的扇叶同时撕破了空气,直朝她面门切来——她吊在半空,能躲避的地方实在太小,不得已之下只好一松手,直直落回了地。
“哈,”
那个“父亲”的半声笑,在飞机引擎的轰鸣声模模糊糊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然而不等他从机舱门口缩回身去,突然一脚滑出门口,接着整个身体像是被人拽了出去一样栽进了半空。林三酒仰面倒在地,用意识力紧紧束缚住他的脚腕,将他重重地甩向自己身后。
他长长的惊叫声,很快化作了“砰”地重重一声闷响。
飞机机身下的几排滚轮忽然转动起来,在简陋粗糙的跑道摩擦起了一阵阵白烟。
“等等!”那个男人翻身跳起来,嘶声叫道,“等我,让我去!”
可惜他的“儿子”好像压根还不知道他被拽下了飞机。小飞机充耳不闻地在轰鸣朝前驶去,迅速离开地面,摇摇摆摆地滑进了夜空。它似乎起飞得太过仓促,左右机翼来回摇摆了好几下,才终于化作几点橙红亮光,消失在越来越高的黑夜。
那个“父亲”呆愣愣地跪在地,似乎傻住了。
过了半秒,他激灵一下反应过来,跳起来要往远方跑;然而这次他终究慢了半拍,脑后猛然被一条什么东西重重抽了一下,登时发出半声叫,步伐不稳地摔在了地。
林三酒浑身都裹在【意识力防护】,一膝盖狠狠压在了他的后脖颈。
“说,你们是什么人?”她喘着气,咬着牙:“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个男人面孔被她压在地,嘴里的声音全都含糊不清地成了一团;听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对方正在控诉。
“妈的,我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