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真的喊了,还是那仅仅是自己脑海中的一个想法,或者是一闪而过的幻觉。
唯一真实的,好像只有那张焦黄扁平、布满小气泡的大脸,正在咫尺之遥上纳闷:“怎么打不开呢?这袋子真结——”
“实”字没有出口,它嘴巴的部分“噌”地被击穿了。
一个小小的影子猛地穿破了它的口部,迅速消失在空气里;黄黄的碎片登时四溅,落了林三酒一头一脸。她刚刚一愣,只觉自己头皮上一松,这个大家伙惨叫着将她扔了下去——紧接着,它也轰地一下砸在了地上。
“你撑了这么久还没死?”人偶师平静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那是什么?是你做的?”林三酒死里逃生,还有些不敢置信。
“我之前甩进来的东西,没打中抓我们进来的那条手臂,因此还在;不过得借着你的视角找好角度才能用。”
他难道是在解释?
林三酒刚一浮起这个念头,只听人偶师立即叹了口气:“虽然弄死了它,坏处是叫你活下来了。”
“废话少说了,赶紧拉我上去!”
人偶师显然非常遗憾她没有就这样死掉,偏偏他又自持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终于慢慢吞吞地垂下了一根绳子——这根绳子很有礼貌,落下来后先跟林三酒打了声招呼,随即一边聊着闲话家常,一边缠住了她的身子,将她一点一点拽向主人所在的那一层货架。
眼看着终点越来越近,那绳子还不忘彬彬有礼地说:“回去我就会被收起来了,咱们回见,下次再聊。啊,对了,有两个事儿差点忘了说。”
“什么?”林三酒被它裹得紧紧的,像坐升降梯一样缓缓往上拉。
“您袋子封口被扯得有点松了,这是一个,”绳子朝林三酒点点头,“还有一个,是刚才那个薯片人又站起来了,此刻就在您的身后头呢。”
林三酒悚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