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以来。二人的赤足都像是生了根一样,一瞬间也不敢从土地上挪开,然而从脚下补充进来的热流,实在是杯水车薪、助益极微——眼看着死亡已经近在眼前。谁也管不了以后会怎么样了。
46号那一组此时几乎已经将他们当作了死人一般,说话行走也不再遮遮掩掩了——此时从吹来的微风里,林三酒就能隐隐约约听见48号算账的声音:“他们两个各自再被咬一次的话,我们剩下的就只有三天了……接下来我们轮流被咬,这样公平……”
“那也得害虫去咬他们才行……”
“放心吧。”46号的声音突然凉凉地笑了一声,在模模糊糊的一片里显得异样地清晰。“我们接下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
林三酒在脑海里迟钝地想了好半天,才弄明白了他的意思。
43号比她略微强一点,此时勉强以手臂支撑着软成了一滩的身体:“完了,他们人多……要来取消我们的说话机会了!”
不等林三酒开口,他已经惨白着一张脸,低声叫了起来:“哈、哈瑞!”
“什么事?”沉雷一样的声音,这一次从头顶上响了起来。
“喷农药吧,拜托……”即使感觉到林三酒一手颤抖着抓上了他的袖子,43号也没有理会她:“再不喷,我们都完了!”
“你们确定要喷农药啊?”哈瑞抽了一口凉气,似乎觉得很不好办:“……后果非常严重哦。”
再严重,也不会比死更严重——
即使43号没有说话,他的脸色也坚决地表露了这一点。
46号那一组的土桥上,突然静了下来。
一边如果洒上了农药、一边没有洒,那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害虫下一次的选择了;正当林三酒拼命集中起注意力,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哈瑞又开口了:“但是先说好了,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