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疼……”这么一说她才觉得胳膊是有点不爽利,打算把袖子拉高一点看看其他地方,却见他瞪着自己,连忙放下来,“没事的,一点皮肉伤,一会儿把表层刮掉就行了……”
杨昭觉出有异,拉过她的手臂来撸起衣袖。纵然月光昏暗,也看得出自手肘以上,肌肤下全是瘀血,整条胳膊都已泛黑。
菡玉连忙解释:“这是因为被绑太久血流淤滞所致,没关系的……”
他恼怒道:“这回你准备怎么办?把里头都刮掉?”
她讪讪一笑,眼角瞥见面前荷塘,忙说:“这里正有一塘莲藕,换两支便又能恢复如初了。我、我这就去挖。”
杨昭伸手拦住她:“你好好坐着,我去。要什么样的?”
菡玉依言乖乖坐着不动:“和我手臂差不多粗、差不多长。”
他折了一根树枝,脱下外衣和鞋袜,挽起裤腿涉入水中。塘中都是软泥,水也不深,倒不难挖。不多时挖了十来支藕,在清水里洗净了,捧到她面前来。
菡玉挑出六支长短粗细最合适的,照着胳膊比了比,把两头的藕节摘去,解了外裳准备换,见他坐在旁边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犹疑道:“相爷,你转过身去好吗?”
“你还怕被我看?”
她嗫嚅道:“我是怕吓着相爷……”
杨昭直直地盯着她:“不会。”
“可是……”
“玉儿,”他放缓了语气,“我想知道得更多一些,关于你。”
菡玉咬一咬牙,把长袖衣衫都脱了,仅剩贴身一件束胸,只见两条胳膊一直到肩膀都是乌黑。她在左边肩下摸索了一阵,找到了线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丝来。那只左臂立刻从她肩上落下,化成一段发黑的莲藕。
她这才想起弄错了步骤,低头去摆弄那截断藕,却限于单手着不上力,怎么也抽不出手肘关节里的银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