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地卷起来,花开并蒂,都成了断线。
他见她不说话,又问:“还在吗?”
她恍惚道:“在。”
“拿出来。”
菡玉脸色微变:“我、我收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了,待我找出来再归还相爷。”
他追问:“什么隐秘的地方?现在不能拿出来吗?”
她闪烁其词道:“如果相爷现在执意要看……请相爷先出去一下,我这就找出来还给相爷。”
他好奇心起:“你究竟把它藏在什么地方了,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要我出去才能拿出来,不能让我看见?”
她只好搪塞道:“行李刚搬过来,只怕不好找,翻箱倒柜的……”
话未说完,他忽然欺身上来,手往她脑后探去。她慌忙躲避,却被他手臂箍住,逃脱不得。他的手指伸进她衣领里,贴着颈后的肌肤轻轻一勾,就把脖子里挂的丝绳拉了出来。
“原来你一直带在身上,还骗我说藏起来了,原来是藏在自己衣服里。”他笑着抚弄丝绳上系着的莲花玉佩。再熟悉不过的纹理,每一道每一缕都被他摩挲过千百遍,即使闭了眼也能在脑中勾画出它的模样。“你总是这样,非得藏着掖着不让别人知道。”
被他当面揭穿,她尴尬地转过身去,看向窗外。
花园里一队婢女侍候着领头的娘子在园中闲游,或许是从窗户里远远地看见了他们,她本是朝着这边来的,又掉头折返避开了。
裴娘子,她记得的,单字柔,蜀郡人,杨昭从剑南来京后三个月就把她从蜀地接过来了,以妾室名义登记在籍。
这些是她在杨昭家中首遇裴柔后去找韦谔查阅籍册所得。籍册上还记录裴柔原是贱籍,菡玉偶然问起在剑南任过职的同僚,说十几年前裴柔曾是艳名远播的蜀中名妓,风尘侠义传为美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打听这些,知道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