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书卷,这才背起箱子道,“走吧。”
李叔也强撑着要站起,白小姐赶紧按住他完好的左肩:“李叔别来了,那山路你走不了!”
她说话实事求是,西北群山尽是峭壁,连异士都觉棘手,更不用说李叔这样的半残障人士了。
李叔着急:“可是您一个人……”比起小姐一人深入险境更糟糕的,是她身边还有个来历不明、意向不明的男子,这叫他怎么能放心?
“我意已决。”白小姐不由分说,取出几瓶丹药留给他。燕三郎认出,除了跌打伤药之外还有一瓶辟谷丹,每顿只吃一粒就管饱,想来小姑娘平时也用得着,就自己收着了,“你好好歇息,还按原计划来!”
说罢,她就扭头对燕三郎道:“走啊。”
少年没动,指了指兀自燃烧的营火:“山里潮气大、野兽多,晚上最好还是升火。”
“嗯。”白小姐看着他,一脸莫名其妙。这人想说什么?
燕三郎只得进一步挑明:“洞里就这点柴禾了,也没有水。”
言下之意,没水也没火,让李叔怎么“好好歇息”?
白小姐“啊”了一声,脸红了。
她自不会忘了李叔身上有伤,可她根本都未意识到,他在这里养伤都需要什么。喝水、升火、取暖,那是伤者的最基本需求。
“那你去……”白小姐脱口而出,说一半就卡壳改口,“能不能请你……打些柴禾来?”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可是外面天好黑、雨好大。
少年不吱声,迳直坐了下来,重新取书在手。
他没有直言拒绝,可这姿态很明确了:
这是她的侍卫,这是她的事,与他何干?
千岁一下子就高兴了:“对头对头,莫找老子帮忙,就要这样的态度!”燕小三没有见着美人就屈膝腿软,全赖她多年潜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