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都会看三司不痛快。
章越对元绛道:“厚之兄可有听说朝堂上有废除三司之声?”
元绛听了眉头一皱道:“度之,我好意与你诉苦,你拿这话是何意,我又岂是吃威胁的人。”
章越笑道:“厚之兄误会了,我是想说此一时彼一时,不是三司的权小了,而是天下财赋的事更难了。”
“我当初第一日至三司为判官时,有一个老吏曾与我说‘举四海之大,一毫之用必会于三司;天下之财,必至于三司而后已。故而天下文账皆以时上三司。”
“三司总理天下财赋之事由来已久,但近年来账簿填委,桉堆盈几,不能及时勾考审覆,却也是实情,在这里我敢问一句,都要到年底了,这度支账式(国家预算总表)做好了吗?”
元绛有些勉强道:“三司审计,需转运司初审,提刑司复审,再上报中书,哪有这般快?”
章越对于三司的办事效率是再清楚不过了,三司之前办事就一直非常拖沓,如今权力分出去了,但办事反而更慢了。
章越道:“预算编制之事,自州县而上,逐级汇报,自是迟不得,但必须在约度年前报上。我不是指责厚之兄的意思,确实是如今不比国初的时,审计之事甚为浩瀚。”
“好比古代十一而税,如今则取财百端,既非当初可及,那么制度就要变了。下面人不知道底细,说要废除三司,但朝廷要废除早就办了,如此不过变一变制度,其意还是更好的各司其职。”
元绛听章越一番言语,不由道:“度之真是能言善辩,元某是自愧不如了。但三司之权为中书所侵,这都是不言的事实。”
“元某虽是仰赖王丞相,吕相公提拔的,但对度之没有恶意,只是三司下面的官吏怕是压不住,到时候有什么公式延误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海涵了。”
章越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当即道:“不敢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