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
要是这仇家,大到像黑马,像金毛家那样的,也只好叹一句,命里注定,天灾人祸,是老天爷的错。”
李桑柔慢慢嗯了一声。
“也有不掂量的,所以,史书上就多了好些故事。”米瞎子往空中举了举杯子。
“我是个要掂量得。”好一会儿,李桑柔慢吞吞说了句。
“你可不是。”米瞎子不客气的接了句,“你要是掂量了,那必定不是你的仇。
是谁的?上回你说的那个湛泸?”
“不是湛泸。”李桑柔叹了口气,“唉,也算是湛泸吧。”
李桑柔倒了杯酒,缓缓洒入河中,再倒了杯酒,再洒入河中。
“这是有主的仇?你当初答应过?”米瞎子看着李桑柔,试探问道。
“我答应过尽力。”李桑柔再倒了杯酒,抿了口。
“找到仇人了?”米瞎子皱眉道。
“没有,不想找了。”李桑柔抿了一大口酒。
“你当初就不该答应,你是你,湛泸是湛泸,那什么家是那什么家,各不相干,你当初,连这个尽力,都不该答应。
不过也就是个尽力而已,你已经尽力了。”米瞎子冲李桑柔举了举杯子。
李桑柔垂着眼,没说话,良久,低低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不是湛泸,湛泸也不是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