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李桑柔转了话题。
“我阿娘带着阿甜去的,我二嫂在家呢,我家后天请年酒,一堆的事儿,我二嫂哪能走得开?”潘定邦吐着瓜子皮,说一句叹一口气。
“你二嫂走不开,你叹什么气?你去不去?”李桑柔不吃瓜子了,看着潘定邦笑问道。
“我昨天半夜回来的!今天一大早交差使又交了半天,我哪有功夫去?再说,算了不说了没什么。”潘定邦吃着瓜子,“这瓜子真不错,比外面的瓜子强。”
“为什么不说了?那明天杜相家年酒呢?你去不去?”李桑柔笑看着潘定邦。
“不去。”
不去两个字,潘定邦吐的又快又坚定。
“为什么?你阿爹不让你去?”李桑柔带着几分惊讶。
“我阿爹想让我去,我不想去。伍相家年会上,全是俊才,说的不是文章,就是政务,要么就是这个该如何那个该如何,好像跑到首相家了,就个个是首相了。
“烦!
“杜相家年酒上不是学问,就是文章,你知道吧?他们家,年年要赛诗评诗!
“多烦人哪!大过年的。”潘定邦又差啐上一口了。
“是挺烦人!大过年的,就该轻松轻松,不是政务就是文章,这哪是年酒,这简直是廷议!”李桑柔十分赞同。“那你们家年酒呢?没这些事儿吧?”
“我家年酒,我二嫂回来前,是我三嫂张罗,你说呢?”潘定邦横了李桑柔一眼。
“我怎么说?我又不知道。”李桑柔摊手。
“一样的清雅!
“有一年玩射覆,彩头是一串儿小金锞子。我一听,射覆,对吧,这我会啊,我猜这个猜的准得很!我就抢了个先儿。
“谁知道,我三嫂这射覆,是要考六爻!打出卦相来,解卦相猜东西,你说说,这不是故意难为人么!
“那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