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裂痕,她曾经和李桑柔说起过,叹过不知道多少口气,武家,已经彼此恨到宁可同归于尽。
“你不该跟我说这些。”沉默良久,武怀国沉沉叹了口气。
苏姨娘惊讶看向武怀国。
“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瞒着皇上,我对天起过誓,对皇上无遮无挡,敞开到底,不做丝毫隐瞒。”武怀国声音低低。
“那皇上,就能不疑心你?就能信任你?”苏姨娘下意识的往前一步。
武怀国没说话。
“就算他能信任你,不疑心你,那你身边的人呢,阿征,我,他也能信任吗?”苏姨娘看着武怀国。
“你放心,我护得住你,也护得住阿征。”顿了顿,武怀国接着道:“阿征已经能护得住自己,守卫江都城,攻陷扬州,皇上都看到了,他能护得住自己,我能护得住你。放心。”
苏姨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不是担心他能不能护得住她,她是担心他,她是担心杭城的另一半武家,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能护得住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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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乐城。
已经进了二月,阳光暖暖,柳树已经笼上了一层绿烟。
李桑柔坐在临河的竹椅上,翘着脚,先一份份看了军报,再一份份烧了,拧头看了看桌子上一两尺高的厚厚一大摞绢布,这是刚刚从扬州城递过来的。
李桑柔拿起最上面一块厚绢,展开来,忍不住啧了一声。
她在扬州城请的这位周大师,这制度,这气派,可真是鸟枪换炮,不得了了。
李桑柔捏了捏厚绢,这画房屋样子,都用上厚绢了,还真别说,用厚绢画出来,笔画清晰,没有半丝晕染,确实赏心悦目。
听说这厚绢画出来的样子,能放上百年。
唉,算了算了,马都买了,鞍当然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