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就在尉官考虑是现在叫人来把筏子移走,还是等天明以后再处理时,他忽然发现,叛军的筏子在水上栅栏上,似乎“挂”得异常牢固。
以往,叛军的木筏都是受水流推动,松散地靠在水上栅栏上,只要拿木棍一直往外推,就能把木筏推到下游去。
而这一次,漆黑木筏紧贴着尖木桩,任凭波浪拍打,也纹丝不动。
他弯腰仔细查看,终于找出原因——叛军这次所用的木筏,比起之前的木筏,边缘处多出了一圈寒光闪闪的钢钉。
年轻的尉官愣了一下,突然惊觉,叛军就是要让这些黑色木筏牢牢地钉在尖木桩上。
他脑海中随即冒出好几种可怕的可能性,他转过头,想要示警,但是已经晚了。
就在年轻的尉官面前,漆黑的木筏绽放出了死亡的花火,轰然爆炸。
炽焰吞噬了尉官,将他的呼喊声扼在了喉咙里。冲击波扯碎了尉官的身体,将他的残躯连同成吨的河水,一并甩到了天上去。
就连堑壕里的哨兵都被气浪掀了个跟头。
紧接着,淅淅沥沥的水滴裹挟着肉块和木屑落在堑壕里,就像下了一场雨。
根本就不需要示警了,因为玛吉特岛上的所有人都被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所惊醒。
甚至远在诸王堡的市民和士兵,也听到了从上游传来的雷鸣。
就连埋伏在河堤后方的铁峰郡官兵,也嗅到了扑面而来的硝烟和硫磺气味,宛如地狱的喘息。
河岸边的工事里,一直紧盯着手中的纽伦钟、拼命祈祷延时装置不要失灵的梅森,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的天!好大的劲!”久经沙场的盖萨·阿多尼斯都被梅森搞出的动静惊到,“少校,你……你到底用了多少火药?”
梅森有些惭愧,“我不知道水中爆破会是什么效果,实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