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世故的成年人的轮廓,「可问题是,要升到多高。」
「多高?」侯德尔无名火起,豁地坐了起来,怒视克劳德,「还用问?当然是平起平坐!」
「对的,咱们都是这样想的,」克劳德先是点头赞同,随即又一本正经地问,「可是像塞伯少校那种,原本比阁下军衔高的人,该怎么办?别的郡的军官,又该怎么办?」
侯德尔的无名火瞬间被憋了回去,他呆坐半晌,突然使劲地抓挠起自己的头皮。
「这帮大老爷,真是麻烦死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干一仗呢!」
侯德尔气急败坏地倒回床上,一把扯起毛毯,蒙住脑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还有,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连自己要去哪都不知道!***得了阁下的心吗?」
侯德尔越说越大声,毯子只是让他的音色听起来有些发闷,完全没有起到隔音的作用。
不远处,被侯德尔的声音打扰到的皮靴小子们,纷纷向二人投来责备、好奇的目光。
克劳德打了一下侯德尔的后背:「小点声!」
侯德尔又冷哼一声,但没再继续抱怨。
「跟你说,还不是因为你是阁下的亲卫?」克劳德低声说,「我琢磨着,你的消息肯定比我灵通。」
「还亲卫呢?」侯德尔气哼哼的,「我都被赶回来了。」
「预备军官都被解除职务、留营待命了呀?又不是你一个人。」
「阁下这次出门也没带我。」
「不也没带别人?」克劳德嘿嘿一笑,「你看,虽然你不承认自己是阁下亲卫,但你还是自认比我们都高一等。」
侯德尔不吭声了。
「放心吧,」克劳德宽慰侯德尔,「哪怕你交一张白卷上去,
阁下也不会让你被刷掉的。我都想不通你究竟怕个什么劲……」
侯德尔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