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问伍丙道:“伍丙,你可知罪?”
伍丙看见自家老爷分明要弃车保帅,更是冷笑道:“他不知情?他最知情了!我是敲诈了邵公子,事后那五钱银子可归了他,再由他赐下一钱半的银子给我,这不是分赃是什么?”
“而且他可没有让我去买门轴,是我自己看到那家的门轴用料挺好,又见是个头顶没三两瓦片的闾左破落户儿,哪个耐烦拿钱给他。”
“于是我拎着就走,他还赞我做事得力呢!”
“我浑身上下就一钱半的银子,乃是他见我伪诈得力,赐下的。”
“我还嫌他小气,准备回头再讨要两钱回来。试问,哪个伪诈之徒,拿小头,反而是一无所知者拿大头的?他又如何会不知道,除了这一钱五分,我再无一文银子能买下门轴?”
伍丙知道自己被判了伪诈之罪,罚为司空城旦之后已然混不吝,如今见到伍老爷又撇清他的心思,更是反咬一口。
“大人若是不信,尽可搜身!”
“他身上必还有绞下的另一半银子!只是此人奸商命格,有藏金之能,须得遣一得力人手搜身。”
喜冷冷道:“左右!”
左右两位七品阴差冷笑道:“区区七品奸商的缺斤少两命格藏起的斤两而已,还没咱们兄弟搜不出来的贼脏!”
当即一位鬼差拿住伍老爷,另一位果然轻易搜出来三钱五分的天银。
喜将被绞断的两枚碎银一拼,果然相合无缺,当即厉声道:“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伍老爷瘫软在地,喜宣判:“取非其有是为盗,贼盗(暴力盗窃)660钱以上,磔刑,没收全部家产!”
伍老爷强自挣扎道:“只有一根门轴而已,不及660钱啊!”
喜冷冷道:“如尔等所说,愿以半钱天银买下门轴,那门轴自然价值半钱天银。”
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