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笑。

“值不值得，这要看对什么人来说。”

她笑着说道：“或许对于这世上的许多人来说，这样并不值得。”

“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值得的。”

“这就足够了。”

站在原地，她轻声开口，对着白安如此开口说道。

说完这话，她顿了顿，随后又继续开口：“我有不得不前往那片天地的理由。”

白安沉默，有些无法理解。

而幽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白安笑了笑，随后转过身，默默向着仙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清脆的脚步声在此地回荡，慢慢响起。

每走一步，幽若身上的气息都在变化，此刻浑身上下都在激荡着。

在眼前的时刻，她的一身道则都在蜕变，逐渐演化，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浓烈的道火燃烧，将她身上那原本雄厚无比的道则给燃烧殆尽，不留下丝毫。

她就这么一步步走入仙门之中，一身的气息让身后的白安都感到惊悸。

此刻的幽若绝对是极其可怕的，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的气息都很强大。

这是燃烧了道则换来的，甚至不仅仅是道则，还有自身的生命之源。

在白安的视线注视下，幽若的容貌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

一开始时还是绝美的少女，但到了最后，却已然成了一个老妪，垂垂老诶，再没有了曾经的模样。

不过唯一相同的是，她的脸上仍然挂着微笑，如此的和煦与纯粹，眼眸中的决心没有丝毫动摇。

这等代价让白安心惊。

到了此刻，幽若已然将自身的道基与生命都一块燃尽了，只留下了最后的一点真灵存在。

一旦她无法迈过眼前这道仙门，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注定会消散，不留下丝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