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答道:“一样,”
江采萍笑眯眯的说道:“众人拾柴火焰高!”
程星河看着他们,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你笑啥?”
“我笑——我笑他人太疯癫。”
傻狗,你他妈也好不到哪里去。
哑巴兰那天说的不错,既然选择了远方,当然就只顾风雨兼程。
街上传来了桂花的香气。
还有,手工月饼的香气。
“金沙月饼,翻毛月饼,香来……”
长巷子里有老汉嘹亮的叫卖声,很好听。
凤凰毛修好了,离着八月十五,也越来越近了。
我们打算提前给程星河过寿,可程星河躲着直摆手:“提前过不吉利!”
他见过一个老头儿家,坚持给老头儿过寿,老头不干,被抓回来过寿,老头儿来了句,你们想给我办事儿,就办吧。
结果拍完照就没起来,果然办了白事儿。
这事儿程星河亲眼所见,怕死的他把这事儿引为阴影,再也没过过生日。
杜蘅芷则不以为然,很认真的说每个人的命数都是注定的——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我们还说着话呢,一个大蛋糕已经出现在桌子上了。
江采萍笑吟吟的说道:“不是给你买的——是中秋节蛋糕。”
又大又漂亮,上面是金黄的明月,和一只玉兔。
程星河还愣着呢,哑巴兰已经把玉兔抹他鼻子尖儿上了。
程星河反应过来,大骂道:“这可是动物奶油的——贵得很,这么糟践,要下油锅炸酥了的!”
话说一半,乌鸡把半个黄月亮也糊在他眼睛上了。
大家正笑着呢,忽然空气一下就凝结住了。
我感觉出来,空气似乎一瞬间就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