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像是海浪过后,遗留在滩涂上的蛛丝马迹。
“你的夫人是个好人,”我架住了他的力量,用力一翻。
金轮的光像是碎裂的太阳,溅的到处都是。
他退后三步,盯着金轮,难以置信:“你不是已经……”
但他没顾得上继续往下想,而是重新抓起了金轮,在他再一次要劈过来的时候,光芒悬在了我头上,我缓缓说道:“你恨我,理所当然。”
那个金轮,凝了一下。
他犯过一个很大的过错。
在一次为了我打的仗里,他受了重伤,落到了不合身份的地方。
当时他奄奄一息,没法回去,受尽折磨。
那个女人正巧经过——我记得,她明眸善睐。
不过,她不光身份低贱,也人尽可夫——她的丈夫还活着,但是跟死了没区别,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不尽人事,甚至不如武大郎。
有人说,那个女人一早看出了他身份不凡,目的并不单纯,也有人说,那个女人天生心地善良,见不得他受的疾苦。
总而言之,是那个女人救了他。
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跟那种女人在一起。
可救命之恩,加上日久生情,他们有了孩子。
这件事儿,他没敢告诉任何人,直到孩子逐渐长大,那个女人,跟他求一个名分。
那个女人,和那个孩子,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
这在我们的身份地位来说,是奇耻大辱——无异于一个人,和一个猫狗牲畜有了后代。
他坚持尽他的忠义,回到了我身边,挣脱了女人和孩子拽他战袍的手。
因为没有名分,孩子从来没有当着外人,喊过他一声爹。
但是有一天,其他孩子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话,说他是乌龟崽儿,用石头丢他——乌龟壳硬,看他是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