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老师抓住了这个活招牌就卖货,我一看用不上我,就回到了自己家门脸来了。
这一进来,老头儿抱着一个牛皮纸袋,正在吃东西——偷吃的,他那个身体状况,禁高糖禁高盐,但是他馋。
这一抬头看见我,跟吸违禁品的看见巡捕一样,立马就把袋子抓紧藏起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可因为动作太急,一下被卡住了,吼喽吼喽就咳嗽了起来,也宛如一条老龙,吐出了满嘴白烟。
我赶紧给他拿了一杯水来——好家伙,真噎个好歹还得是我的锅。
但老头儿这么一咳嗽,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药材的清香:“你吃什么呢?”
老头儿接过水一饮而尽,翻了半天白眼儿:“一缕浓香,一缕温暖,南方黑芝麻糊。”
你也知道那是黑芝麻糊,你嘴里是白色的面儿。
爱说不说。
我刚要再给他添点水,他忽然抓住了我:“你在外头,欠了人家多少?”
“欠?”我不找别人要账就不错了,我能欠谁的?
但我也知道老头儿,他从来不说没用的话,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就对着头指了指。
这一指,我就看出来了——对门的暗窗户下,左邻的大柱子后头,都有人。
那些人不是什么善茬——身上的气不对。
屠神使者?
我心里一提,追到了这里来了?
不光屠神使者,还有天师府的,怎么也没想到,这商业街十个客人,有三个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声音一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老头儿摇摇头:“冤有头,债有主,要账,得找你。”
幸亏他们没打老头儿的主意——不过这一瞬,我忽然就觉出来了老头儿的先见之明。
他要是不提前装疯卖傻,那估摸现在已经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