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如果有,我想那恐怕只剩下“生离”,一想到此生再也没机会跟那群傻犊子们把酒言欢,我的心就好像被扎进一把钝刀子似的痛苦。
抽泣半晌,我掏出手机,轻轻戳开信息页面:朗哥,求你劝劝疯子跟我走吧,如果他再继续下去,不用别人使坏,我爸爸肯定第一个把他送进监狱。
信息是楚玉在几个小时前给我发的,那时候哥几个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难题,我也是在那时决定,要将他们全都割肉似的推开,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病原体,跟在我身边,能够侥幸的机会很小。
楚玉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只知道扫h办接下来的打算,可以想辙见招再拆招,而困难的是面对扫h办这样的庞然大物,我们向来奉行刀枪开道的江湖那一套肯定不再好使,弟兄们留在我身边,作用微乎其微不说,还容易给各自代表的势力招惹上一身腥骚。
与其最后大家共同船毁人亡,还不如我自己尝试着独立面对。
这样,就是有一天头狼轰然坍塌,我们也不至于真的灭绝,那些能够存活下来的二代、兄弟至少还有家可归。
“记得我妹妹还活着的时候,我那会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亲眼看到她长大成人,然后走入婚姻的殿堂,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像大部分舅舅一样,周末的时候领着小外甥、外甥女逛逛游乐园、看看儿童电影。”
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朝我伸出手臂。
“迪哥。”我昂头看去,见到地藏的面颊从黑暗中显现,他笑了笑道:“可后来她没了,我歇斯底里一般的想报仇,想要手刃所有跟她死有关的仇人,甚至于把你和其他兄弟都恨上了,我那时候觉得你们全是自私的,尤其是你,各种推辞,只是为了不开战,保住自己的财富。”
“咋地,不嫌地上凉呐!”地藏冲我晃了晃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