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他的,他带队办理的案子,我据为己有,他闯出来一点点小祸,我恨不得把他推出去斩首,就连逢年过节发的超市卡,我都总在克扣,我忘了他只是老实,并不是傻瓜,走到今天这一步,我确实咎由自取。”
我吐了口烟雾,又感兴趣的问了一句:“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样说服你认罪,并且把所有指证全揽到自己头上的?按理说,他没钱买通你吧?”
“我刚刚说了,我忘记他只是老实,不是傻瓜。”纪南的胸口猛然开始起伏,瞬间变得愤怒无比:“我老婆给我生了三个女儿,可我家三代单传,到我这儿怎么也得给祖宗有个交代吧,我就在外面又找了个,去年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个儿子。”
说到这儿时候,纪南忍不住笑的眉飞色舞,那种高兴肯定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去年儿子满月摆酒席,我不光宴请了不少领导朋友,把单位这群家伙也一块喊上了,人嘛,贪得无厌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劣根性,多喊一个人多收一份礼金。”纪南咬着烟嘴轻笑:“赵海洋当时也来了,他不光倔,还抠门的很,就送了一副银质的长命锁。”
话音落下,纪南夹着烟卷猛嘬几口,眼珠子盯着自己被解去鞋带的鞋尖,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思索。
大概十几秒钟后,他才缓缓蠕动嘴角:“以前我总觉得赵海洋除了耍驴脾气以外没什么优点,现在仔细琢磨,他真的认真到可怕,他开车从来不喝酒,穿制服绝对不会下馆子,我儿子满月那天,所有人都喝多了,唯有他滴酒未沾,最后也是他替我把我儿子和小老婆送回去的。”
听到这儿时候,我几乎已经猜出来了赵海洋之前和况森提到纪南的“软肋”,十有八九说的就是这娘俩。
“我是个极其小心翼翼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把自己完全暴露出去,哪怕是况森,我都不会让他百分百了解我。”纪南咽了口唾沫道:“唯独那次我喝醉了,事后我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