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说过,你那个肝再喝酒就得硬化,你听劝没..”
目送着小轿车驶入收费站,我的嘴角也禁不住上翘起来。
人这辈子活的不就是一世风景,三五知己嘛,如果我像王莽现在这个岁数,身边这帮兄弟还能和老根似的,那真的是没有白来世上走这一遭。
“车都没影了,还搁这儿相啥面呢傻儿砸。”
我正感慨的时候,肩膀头猛然被钱龙从后面给搭住,他将嘴里抽到一半的香烟塞到我嘴边,摇头晃脑的嘟囔:“走呗,咱也撤啦,搞特么一身血,找个地方洗洗澡,哥请你大保健呐。”
“滚滚滚..”我推搡开他,同时抬腿朝着他屁股蹬了一脚,没好气的臭骂:“你这一天天除了保健就是刀,能不能活的伟岸一点。”
张星宇靠在车门旁边坏笑:“你跟他扯伟岸,还不如听我扯会淡。”
“就是。”钱龙吸溜两下鼻子,边拍打屁股上的脚印,一边跨着老年痴呆抽搐的小步伐钻进车里。
“走吧,确实该找个地方好好洗洗,我感觉自己现在脏到骨子里。”我伸了个懒腰,也迅速上车。
生活嘛,就是一出情景灾难剧,与其羡慕旁人的兄弟情义,不如回首看看我自己的袍泽成群。
上车以后,我朝张星宇轻问:“大壮呢?”
“给刘冰打下手,顺道学学人家的江湖经验。”张星宇掏出手机瞄了眼,接着道:“跟你说件正经事昂,哥仨虽然这次化险为夷,但身上的伤不是假的,董咚咚头盖骨让摘了..”
边解释,张星宇边摸了摸自己脑门比划:“他这块软软的,稍微一碰就容易出事儿,所以往后肯定是干不了亡命徒的活了,这一点你早做打算,大壮的右腿钉了七颗钢钉,这也是根据他个人的意愿,他说他宁愿死也不想瘸,还有小铭左手的无名指和尾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左手很难再使上多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