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交流。
瞟了眼他们,我掏出手机又给伊德拨了一通电话,催促他赶紧进场。
凌晨六点的时候,身着一身白色孝子装,脑袋上扎着麻绳的魏伟在两个青年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人前脚刚跨进灵堂,锅盖和那个留着沙和尚发型的老头两伙人就马上絮絮叨叨的簇拥过去。
锅盖满脸不耐烦的皱着眉头质问魏伟:“小伟啊,不是当叔说你,今天啥场合,你怎么还那么不着调呢,不待在灵堂里老老实实的守灵,把货栈所有人都喊过来要干嘛?”
“是啊小伟,论辈分我可比你爸还大半截,你不会指望让我来守孝吧?”留着沙和尚发型的老头也满脸不快的吆喝。
“小伟,都明白你心情不好,但此一时彼一时,你不能再由着自己性子乱来啦。”
“有什么事情明天说不好嘛,非大半夜把我们全都折腾起来”
见到有人带头,两帮人立时间就跟炸开锅似的七嘴八舌的嚷嚷起哄。
被众人堵在灵堂外面的魏伟脸色蜡黄,瘦弱的身板在他们的唾沫中微微颤抖,即便没有任何交流,我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无助和愤怒,但此时我作为一个外人绝对不能掺和,这一切都得他自己硬抗过来。
沉默几秒钟后,魏伟抬起脑袋,嘴唇抽搐的开口:“邓叔、三舅,喊你们过来是因为因为我有事情要说。”
“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你要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被魏伟称作三舅的“沙和尚”作出一派长辈的架势,吹胡子瞪眼的指着魏伟鼻子呵斥:“你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守好灵堂,演好你的孝子!”
明明已经提前从商老八口中得知天亮之前要选出来掌舵人的锅盖也装傻充愣的嘚吧嘚:“是呗,这个点大家都困得五迷三道,就算真有什么正经事,脑子也不听使唤,根本没法做出太好的判断,小伟啊,你听邓叔一句话,凡事不能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