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足足十万,棺材里躺着的人不会是他爹吧?”
“别吵吵。”大壮清了清嗓子道:“我刚才特意问过记账的老头,他跟我形容了一下对方长相,基本和敖辉吻合,应该是他本人来的,他还说刚才还见到敖辉来着,我四处转了一圈,并没发现他的踪迹。”
我的两撇眉毛直接拧成了疙瘩,按照我和敖老狗的约定,他今天应该带着贺金山挺进崇市才对的,这家伙又是唱的哪一出?
董咚咚咬牙切齿的咒骂:“那杨富山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奴才,马勒戈壁的,压根没跟咱提一个字儿。”
姜铭拿胳膊推搡他一下示意:“小点声儿,搁人家地盘上呢,被谁听见不好。”
“骂的又没啥错,他本来就是个奴才,谁给钱叫谁爷爷。”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一个满脑袋染成银发的小青年晃晃悠悠走进来,就是刚刚被杨富山赶出去的那个小家伙。
这小青年长了一张非常有特色的大饼脸,并不是胖,就是单纯的脸盘比较大,大眼方嘴,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唯独让人瞅着不舒服的就是一身土不土、洋不洋的“乡非”打扮,上身穿件鼓鼓囊囊的面包服,底下衬条细溜溜的勒裆裤,露脚腕子的那种,看岁数顶多也就十七八岁。
我简单回忆一下,笑呵呵的努嘴:“你是叫杨广来着对吧?骂你们村头,不怕他给你家找事儿啊?”
“我弟兄们都叫我广哥。”他双手插在屁兜里,愣头愣脑道:“不吹牛逼,他敢找我事儿,我就把他车胎扎了,把他上李寡妇家一宿没回来的事儿到村里大队广播去,他就是个人渣、败类。”
我调侃道:“小小孩儿哪那么大怨气,要不是他,你们村也不可能拿到那么多拆迁款。”
“狗屁,他以为我不知道,明明外地来的那个大老板,也就是你,给我们的拆迁款是每平米六千多,结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