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豪奢庄园。见到赵然后,亲切地将赵然叫了进来:“赵师弟怎么来了?先坐。师兄我处理完这几份公文后,咱们再叙话。”
这处监院舍赵然来了多次,就跟逛自家那个方堂一样随意,也不客套,自己动手沏了杯茶,又往宋致元的茶杯中续上水,一边喝茶一边观赏宋致元收藏于黄梨架上的各种小玩意。
等宋致元将案上的几份公文处理完毕,便招呼赵然过去落座。赵然见宋致元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不由问道:“监院师兄因何发笑?莫非有甚喜事?”
宋致元靠在椅背上。边笑边摇头:“哪里有什么喜事,只是刚看了桩趣闻。”
“哦?愿闻其详。”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宋致元指了指案上的一份公文道:“县学老教谕致仕,位子空了出来。孔县尊报了个拟任人选给提学副使,却是个相熟的。”
县学教谕这种不入流的小官,县里提名举荐后,不出意料的话,提学大人一般都会批准同意,然后该教谕便走马上任。当然。事涉一县教化,其中最重要的环节在于。县里的举荐必须先报道院审核,道院没有意见后,才能报到省里。
熟人便熟人吧,宋致元批“可”或“不可”就是了,这个程序很简单,赵然莫名其妙的是。他压根儿没看出笑点在哪里。
于是宋致元解释道:“此人名叫张孟春,师兄我年幼时还未入道门,当时入塾中念书。这张孟春贪索无度,师兄我看之不惯,除了正常的束脩和节礼外。从不敬献财物,这张孟春便总是当众责罚于我……听说他中了秀才后便一直无有寸进,想不到今日会得了他的消息。”
哦,原来如此,赵然明白了,姑且不论是不是宋致元所说的那个原因,总之这位张老师当年在宋致元幼小的心灵深处烙上了深刻印记,没想到如今报应来了。宋大监院面露笑容,绝不是好笑的“笑”,而是讥笑的“笑”。按理说宋致元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