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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恨我?”
“额……最恨吕亦晨,然、然后有恨您,最初有,后来慢慢的就想开了,不、不太敢……”
朱季轲低眉臊眼的看着茶几,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有点萎靡,但是,比起曾经的桀骜不驯,现在却平静得多。
是个好的变化。
汪言没有刻意切换影帝模式或者教父模式。
面对一个朱季轲,不至于。
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就是一座对方永远越不过去的山。
“嗯,坐。”
汪大少点点头,示意对方坐。
尔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闲话家常。
“不敢是一种很好的心态,我同样有很多事情不敢做。”
朱季轲愕然抬头,难以置信都写在脸上——
杀人您都亲手杀过不止一两个,居然有您不敢干的事儿?!
咳咳,低调!
汪大少举起酒杯,随意又似是认真的回应。
“不敢,代表着一个人终于开始懂得敬畏,开始正视以前刻意忽略的现实——我很渺小。
正因为深知自身的渺小,所以我必须谨慎确认每一件事——哪些能做,哪些不能。
你现在跟我讲四件事,两件不能做的,两件必须做的。
讲得好,你就可以跟我。”
“啊?!”
朱季轲一愣,然后紧张得满脑门汗,磕磕巴巴开讲。
“我最想做的事儿……额,出人头地,赚钱!然、然后好好孝敬父母!
不能做的……那个……以后坚决不碰赌博,不让我爸再为我求人哪怕一次!
再有……再有……坚决不能惹您!”
哈!
有意思!
朱季轲或许仍旧不太懂得敬畏社会,但是,对于汪言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