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澈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自己,但这样慌乱无措的语气太难得出现在他口中。
他应该永远是运筹帷幄的,淡定优雅睥睨生死的。
“不看太医。”卫寒霜的语气平缓,只是有那么一些模糊不清,她的神志还是清楚的,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太医。”
夜离澈没有退步,大声吩咐梵听去请太医。
他把卫寒霜更紧的往怀里搂了搂:“没事的,霜儿,太医很快就来了。”
“大殿”。卫寒霜的声音很哑,不是那么清晰,其中有几分平和的意味,没有埋怨,但同样不含爱意。
她不等夜离澈回应,自己反倒轻轻的笑起来:“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的大殿真好啊,温文儒雅,遗世独立,关键是,那个时候的大殿,眼中只有我。”
卫寒霜笑着笑着眼泪就滑了一脸,可她自己偏偏毫无意识,仍然挂着那种怀念的笑意。
小时候的夜离澈,不管有什么,都会第一时间给她。
那张脸上的湿意越来越重,卫寒霜大睁着眼看着一团虚无的空气,努力把哽咽牢牢压制在喉咙口:“那时候的大殿对我很好的,从不舍得凶我半句,更不会冷落我,就算外出了,都会写信给我抱平安。”
说这些的时候卫寒霜笑的有几分温柔,几分酸楚。最多的,是压抑不住的深情。
可臣妾不知道人是怎么变的。
说到一半,她又咳嗽起来,口里疼的厉害,一片血腥味
“他喜欢上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我也很喜欢那个姑娘,可是他对我不耐烦了,什么是事情都要怪我,都要埋怨我,甚至为了那个姑娘,要休了我,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真的就不要我,于是,我便想去讨好那个姑娘,这样,大殿开心了,或许会多看我几眼。”
说到这里她无力的抬了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泪泛滥,“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