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阵,一直到进村落户,他和富贵也并不亲近。
因为这小子一直处于轻微脑震荡中,不是吐就是在迷糊。
迷糊,人就会犯错。
比如不走直线掉进地窖里,比如抡锄头差些给阿爷脚刨到,总给他找麻烦。
宋富贵指着最下方的画:“这是雨点?”
宋福生看了眼画:“不是雨点,是省略号,未完待续,没看单独裱上吗?用你侄女的原话,这副画叫最美的期待。就是说,咱们还需要努力,后面再多置办些家产,完了她再画,再给补充。”
“我以为是雨点子呢画的是眼下。我还寻思雨点不是成串的吗?搞半天是期待,艾玛这期待好,”富贵哈哈笑。
大侄女咋那么有才。
在富贵的哈哈笑声中,王忠玉站在门口喊道:“干啥呢,你不是来取桶?取哪去啦。”
啊,对。
富贵一拍脑袋,瞧他,都忘了。
急忙出了客厅,“你家桶呢,咱家水能吃了,我去给你打水。”
宋福生一边指厨房让富贵去取桶,一边示意王忠玉进屋。
忠玉没进来前就说:
“哥,你这样好吗?早我就想说你,弄的俺家女人,从老娘几个嫂子到媳妇就没有一个知足的。明明盖新房是喜事,她们说和你一比像旧屋。还别说,我站门口瞅也眼馋。”
挣的钱不够哇,远远不够。
忠玉心想:还知什么足。
福生哥总是适时的给他们泼冷水,在日子不错时,亲自打样告诉他们,日子可以更好,怎么过才叫更好。
你看看,房子可以这样盖,屋里可以拾掇出一朵花来。
顶天立地老爷们,就要奔更好去,不能安于现状。
“水能吃了?”
“能了,咱家井和村里不一样,不像他们露天的,咱家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