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包裹在冰冷的壳子里,直到今天,才喷涌而出。
她抱着长安,浑身都在颤抖,“我想过这辈子都不见他不靠近他不原谅他,可是他一抱我,我就控制不住了,想哭想骂想打他,更想撒娇让他哄着我,你说我怎么能这么贱?”
长安说不出话来,她深有感触,自己有何尝不是?
一时间,她也无话可说,抱着雪苼哭。
说恨,可又何曾放下过?
雪苼哭了好久才停止,她擦擦眼泪,身体还在颤抖。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雪苼,你没改变主意吗?”
雪苼抬气泪痕未干的脸,却目光却更坚定,“我不改变,越是这样更要赶紧走,我怕时间长了会发生变故。”
长安自然知道这变故指的是什么,和赫连曜纠缠的越多雪苼的心里就会越不坚定。
“好,我支持你,先去睡吧,你别伤身,你现在的身体是经不起。”
雪苼点头,“我先去看看皓轩,一会儿就睡。”
到沪上的每一晚都是难以入眠的。
长安问她,“需要我陪着你吗?”
雪苼摇头,“不用了。”
长安回到房间,对着镜子解开胸前的白布,每松一下就觉得莫凭澜的手在她身上肆虐。
她咬着下唇,看着镜子里自己红红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暗骂自己。
雪苼说的对,真的该走了。
她以为又会失眠,却没有想到睡的很好,早上起来后神清气爽。
下去吃饭的时候发现莫凭澜又早早来了,和皓轩说话。
她不动声色坐下,眼睛都不敢看莫凭澜。
皓轩拿着包子给她吃,“爸爸,这蟹粉小笼包是莫爹爹一大早带着我去买的,你尝尝。”
“一大早儿?”她的房间和皓轩隔着不远,怎么没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