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出没,最下等的流莺画着恐怖的浓妆站在街头揽客,醉醺醺的汉子厮磨着她们,甚至随便找个隐蔽的角落就能完成交易。
从小,雪苼接受的教育就是远离七步街,甚至方圆几里都不能靠近。
所以,她没敢告诉红姨她来的是这里,恐怕说了她就是关她也要阻止她。
今晚的七步街分外冷清,除了几个拉客的流莺倒是看不到什么人,风吹过杨树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也不知道从哪家传来杀猪似得叫声,这一切让雪苼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鬼街。
她把围巾拉的更低,故意驼背慢行不引起人的注意,但偶尔还是有醉鬼看她,因为她老朽的样子谩骂着离开。
她从衣服里摸出那朵红绒花,按照金娘说的戴在了头上。
走了这半天,她心里开始没底气了,难道她的预料是错误的?如果不是她想的那样,今晚可就危险了。
这样想着,她就没敢继续往前走,只是站在街头的位置徘徊,七步街的胡同很多,而且错综复杂的串联着,陌生人进来容易迷路,更是不好进攻,她能做的就是尽力把人给引出来。
咬了咬牙,她看看左右,撤掉了头巾挺起了胸膛。
扔下篮子她也学着站街女的样子站在街口,头上插着红绒花,做出搔首弄姿的样子。
很快的,便有一个老头儿过来,一只长满老年斑的手伸到她脸上,“哪里来的水丫头,陪我怎么样?”
雪苼知道这个肯定不是杨六,咬着牙说:“五百个大洋。”
那老头子差点把假牙掉出来,“五百,你那儿是镶着金子吗?臭婆娘,我呸。”
老头对着雪苼就吐出一口浓痰,带着腥臭的味道落在她脚面上。
雪苼气的咬牙,她蹲下就捡起个大石头,冲着老头子的后脑壳就来了一下。
没打中,擦着他的衣领子过去,老头子还是吓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