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拧了手巾把子给他物理降温。
她忙活了大半个晚上,他的烧才褪下来,她累的躺在他身边不想动,看到近在眼前一管笔挺的鼻子觉得人生诡异,难道她不是该恨他恨到死吗?为什么还要照顾他?
早上,晨雾散尽,窗外一树海棠滚着露珠格外的新鲜,张副官远远看着自觉也成了骚人墨客。
他看海棠是假看少帅的房间是真,这大半天了少帅还没起来,昨晚没被那女人又勾……
“张副官,您在看海棠呢。”清冷冷的声音又夹着几分低哑,听起来格外的舒服,张副官忙鞠躬问好,“雪苼小姐,您醒了,少帅还在睡吗?”
雪苼用手挽着一捧乱蓬蓬的长发,“嗯,他闹腾了大半个夜晚估计是虚了,他这烧估计要反复,我们还是早些进城找大夫。”
虚……果然是少帅的女人,形容他的词也这么的,咳咳,与众不同。
张副官今天收拾的很漂亮,因为不戴军帽头发用生发油还抹出格花尖儿,不过因为不太适应,总要用手去碰,他又碰了一下才说:“那是,等少帅醒了我们就走,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
赫连曜躺在床上,把他们的对话一个字都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敢说他虚,要不是看在昨晚她照顾了一晚的面子上,他早就把她……
幽馥的香气钻到鼻子里,他把脸用力埋在枕头里,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她昨晚睡在自己身边,该死,他竟然不知道。
雪苼推门而入,看到他醒了便笑着说:“刚好,你起来吃点粥,张副官说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赫连曜坐起来,他皱眉上下打量着她,“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怎么了?”雪苼低头去看,她身上穿着一件奶黄色有暗纹的丝绸旗袍,做工细致合体,掐腰开叉,紧窄的袖管下露出一截粉白的藕臂,嫩生生的,就像一朵光月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