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挥手招呼外孙过来,舅舅也顺势把保姆支走,自己安安静静站在床尾。
“不夜啊,你来了,我听羽秀说,你已经是大修士了?”
“只是凝神境……”
侯不夜当即用神识查看姥爷的身体,发现身上有多处外伤,屁股刚坐在床头的小凳上,就立即又站了起来。
“姥爷,你的伤!”
“坐下,我的伤不要紧,不要命。不夜,你先坐下……咳咳……”
侯不夜只得赶紧坐下,握住姥爷枯瘦的手。
还记得半年前这双手还是饱满润泽的,怎么一下子就……
转头看向舅舅,范羽彬一脸严肃,却低头不敢和姥爷对视。
“舅舅,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
“羽彬,我来说吧。”
“是,父亲。”
“不夜啊,你知道顺阳范氏吗?”
侯不夜点点头,听母亲说过,自家就是顺阳范氏的一支,向上可追溯了陶朱公范蠡,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涌现了不少名人。
“知道就好……
其实啊,很多记录和家谱都在一次次战乱中流失了,但是我们之所以号称顺阳范家后裔,是因为一直传承着陶朱公的手札。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你舅舅,还有你母亲羽秀,全都是修士……我们所修炼的,就是陶朱公传下来的《计然篇》。
当年陶朱公以此法入人仙,可惜我们后人无能,一直无人能够成仙,据说多位先祖曾入先天,但是到后来就越来越不行了,我爷爷还练出了神识,从我父亲这一代开始便都只能在淬形境挣扎。
不过修行后身强体健、头脑清晰、耳聪目明,却也不是一无是处。
哎,还是怪我无能,未能中兴范氏……”
现在的侯不夜对修士修行已经有了一整套的理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