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睁开眼很虚弱地问:“水开了吗?”
然后两人都笑了。
君慈伸手探了探她额头,说:“走,你必须尽快看大夫。”
细细帮她把衣袍弄好,就背起她。她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听着他稳稳的心听,睡了过去,也有可能是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她就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昏昏沉沉的,似乎说了很多胡话。
一觉醒来,看到了子规的脸。一脸关切。
她以为看错,眨眨眼再看,子规没好气地说:“你到底清醒了没?”
她傻里傻气地问:“我们是在天堂?人间?还是地狱?”
子规嗔了她一眼:“看来烧傻了。”拧她一下:“疼不疼?”
她马上嗤牙咧嘴:“啊唷!你干嘛这么大力。”
却一把抱着子规:“姐姐,对不起!”
子规一脸生无可恋:“啊唷,不要再说了,这句话,你这两天晕沉沉的时候说无数遍了!”
“两天!”
“对啊,你晕两天了。”
“这是哪?”
子规没回答,一个人头从帐外钻进来:“嘿,醒啦?”
秦营地处北地,北地多游牧民众。入乡随俗,所以秦营居住特色是毡房。
阿奴一见来人,欢喜叫道:“二哥!”
后来,一问才知子规可比自己幸运多了。
原来,那匹马自小就受了严格训练,且自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对这些地方熟悉得很,没有了阿奴的瞎指挥,它竟拉着马车,直奔到牧场!
当夜,安之听到场外有马的嘶鸣,出外一看,竟是送给阿奴的如风!一掀车帘,子规晕在里面,阿奴不见了。
后来秦营派人来,说阿奴已在秦营,只是高烧不退,兄妹两才直奔秦营来照顾这个不靠谱的妹妹。
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