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地空气中的锋芒,已经足以割裂皮肉,以这个青年尚未筑基的修为,气血孱弱,连场域都难以成形,皮膜虽然经过凝炼,但怎么可能挡得住剑道锋芒时时刻刻地切割,此时不时有血花迸溅,在本来就褴褛的灰袍上再次留下一道道血色剑痕。
只见血色深浅不一的剑痕交织,显得异常的狰狞与凄凉,但是青年咬牙,面色惨白,双目泛红,没有半点转身退步的意思。
苏乞年挑眉,这个青年的倔强还要出他的想象,再这样过去一炷香,其一身气血就会干涸,届时这样的皮肉伤,就会变成内伤,直至身死。
咻!
突兀的,一道剑光乍现,没有半点征兆,刹那间就到达了那青年身前。
突如其来的变化,青年根本没有想到,他瞳孔猛的收缩,就想要避开,但是念头生出,身体却来不及反应,眼见那剑光将至,甚至那剑尖之上隐隐透出的锋芒之气,令他肌体刺痛,似乎要钻进骨子里去。
生死一瞬,在他的眼中浮现出诸多画面,他看到了父亲转身,大兄怜悯的目光,以及幼时母亲临终前的一天,将他托付给蜀山下的樵夫带上山。
父亲待他很好,大兄和继母也待他不错,但他最难以承受的,就是那一双又一双怜悯的目光,他清楚的知道,母亲就是因为不能习武,所以始终没有能够登上蜀山,而非蜀山门人,即便是亲眷,也不能留在山上。
他不甘,体质孱弱又如何,世间逆天改命并非不存在,尽管他明白,那记载在武林史上,得以成行的只有寥寥无几的记述,而未能成行的,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更不知凡几。
即便如此又如何,他不争,便什么也改变不了,所争不过一场命,丢了又何妨?
电光火石之间,他的眼前浮现诸多画卷,他看到剑尖在眼前放大,那是蜀山驭剑术。
身体动不了,在那驭剑术真意锁定之下,他念头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