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质,好像阳光照亮了黑暗,令他们清楚认识到自己内心的尘垢,无所遁形,纤毫毕现。
沿着人群让开的通路,苏乞年逐渐远去。
看着那一人一马,勉力起身的临水几间茅草屋的主人都目光复杂。
“马身尚有几分虚幻,但已经初具神形,或许尚未力达千斤,也绝对有了七、八百斤的力道。”
“小侯爷会不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一些缓刑死囚小声嘀咕,在羞愧过后就是无法抑制的艳羡,身在逍遥谷,他们比任何一个武林中人都渴望筑基,虎头铡下,每日行走在生死边缘,就连晚上安寝都不能够心神宁定。
他们明白,如苏乞年,恐怕一年之内就可能将第七层《龟蛇功》彻底推至圆满之境,有了尝试筑基,开辟丹田,孕育内家真气的资格。
临水岸边。
静笃道人看眼前的少年人,络腮胡子似乎梳理过,不再那么浓密。
没有多说什么,苏乞年朝着道人躬身一拜。
摆摆手,静笃道人径直转身离去,走远了一些,才有若有若无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一诗,又不合平仄,更像是歌声。
“前路大风口,阴阳都是狗,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
“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九层累黄土,生死不回头……”
走在深山老林里,苏乞年轻吟道,静笃道人的歌声充满惨烈,又有一种莫大的豪情,这令苏乞年愈看不透这个看似粗鲁的道人,其心思细腻之处,往往令人琢磨不透。
青羊峰。
再次来到山下,苏乞年走的就是正经的山道,山道蜿蜒,可以看到一些光滑的石面和树枝的断口,显然有人先行一步,简单清理了一遍。
青羊涧,下涧的石路有刀斧的痕迹,凿出来一个个简易的石阶,青苔被除尽,相比于此前却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