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金甲的年轻男子沉声道:“这座战域,就是第一刑天昔年开辟,已经有一万八千五百年了。”
苏乞年没有多说什么,这些战域,更像是后世地球上的军中学府,只是前来求道的各方子弟,出身更加复杂,人界星空广袤,传承无数,这其中的关系,不用说也是错综复杂到了极点。
每一个族群的延续,后代的繁衍与成长,都是亘古的基石。
尤其是此番近古之行,苏乞年真切感受到了他那位同出一源的师父的强大,近几日来,一些困惑,他也曾向大师兄请益一二,大师兄则摇摇头,这无尽岁月以来,惊艳古今的,并非只有人族,诸族的根基与底蕴,绝非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师父虽强,也不能当成神话,即便有横压诸皇之力,也要付出莫大的代价,但这诸天内,诸皇的禁忌,也有不少,不可言,不可念。
那一天,大师兄说了很多,苏乞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可谓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像是后世地球上,某一段历史时期,诸国皆有核爆之力,亦有多寡之分,拥核多者,为何不能以相当数量抵住诸国之力,再以多出的核爆之力横推诸国呢?
重定乾坤,或可再造一个盛世?
只可惜,这不是单纯的推演,更不是简单的游戏,一个国家的强大,武力至关重要,但从来不是全部。
同样的,一个族群的延续,至高皇者的多寡,只能主宰一时兴衰,变数太多了,不是战台比武,只要分出生死,就能赢得天下第一。
所以,才有了诸族战师,有了天路征战,有了星空武道大会,有了圣王山脉四十九座天山……
半炷香后,第一刑天所在之地。
没有想象中的巍峨殿宇,只是在这战域深处,一条人迹罕至的灵溪前,一张石桌,几张石凳,石桌上简单摆着几只石罐,一个身穿兽皮袍子,看上去甚至有些邋遢的中年人,在孤斟自饮,石桌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