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就已经设计好了打法,想到了所有可能,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在他脑海里计算了无数次。
“槊!”
裴芳伦嘶吼一声。
他知道,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
十倍于敌人的优势,居然被敌人硬生生的压制住,这才是一个领兵之将能力的展现。
如果此时再不能挡住的话,这岸上的人都会死。
如果此时再不能把宁军往回挤压的话,兵力的优势,就会转到宁军那边。
长槊在手的那一刻,裴芳伦仿佛回到了在兖州边军的时候。
他带着亲兵营挤到了最前边,那杆长槊开始展现它本该有的威力。
夏侯琢看到了,所以他迎了过去。
人从斜刺里杀过来,骤然出现,然后那陌刀就如劈山一样落下。
裴芳伦立刻把长槊举起来架住这一刀,若是寻常的木杆兵器,就被这一刀剁开了,然而裴芳伦的武技,足以让他看准格挡的时机和位置,是用槊杆格挡刀杆。
哪怕他的槊造价昂贵,槊杆是复合做法,想挡陌刀也着实不太实际。
当的一声,两个人兵器碰撞的那一刻,便开始力量上的死拼。
“大将军!”
夏侯琢一边往下压着陌刀一边吼了一声:“该降!”
裴芳伦奋力的举着长槊:“你赢不了我!该降的是你!”
夏侯琢再次加力,已经把裴芳伦的胳膊压的开始弯曲。
夏侯琢大声劝道:“大将军你且看看四周,你的兵已经扛不住,只要你肯投降,我在宁王面前保你!”
裴芳伦怒吼一声,眼睛骤然间变得全红了一样,仿佛下一息便会有血液从眼睛里溢出似的。
这一下爆发,将夏侯琢的陌刀弹开,然后他一脚踹向夏侯琢的胸膛。
夏侯琢把刀杆横陈身前,这一脚就踹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