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了。若再有谁家有这等事,以乱军之罪重处。”众臣凛然都应了。
朱翊钧又道:“第二项事是此次大阅军之赏罚事,第三项事为国朝空饷之弊。第三项事牵一发动全身,军国之事重矣,稍后再议,先议议赏罚吧。”
本兵谭纶听皇帝如此说,跪地奏道:“臣以为蓟镇大阅之时,军马雄壮,令行禁止,诚为天下精兵,该予褒励。但恩自上出,臣等不敢妄言。”
朱翊钧听了,问张居正道:“老先生觉得如何?”
张居正回禀道:“臣以为谭尚书说的对。还请皇上亲裁。”
朱翊钧点头道:“戚继光何在?”戚继光早被中官传旨在台下候着,此时上了观礼台,行礼如仪。
朱翊钧道:“上次加你为太保,此次再加你为少保。嗯,为你日后进步留下些余地,并赐斗牛服一件。”戚继光激动的泣不成声,叩拜谢恩。旁边杨炳等见了,恨得咬牙切齿。
朱翊钧沉吟一下又道:“此次你带兵三千,若发厚赏,留在边墙的那些或有怨气——不如发赏银七万,由蓟镇所有兵一同受赏,老先生觉得如何?”
张居正见问,回道:“皇上圣谟深远,臣无异议。”
朱翊钧点头道:“还剩下一万,就赏给戚继光本人吧!”戚继光也没听清,只知叩头流泪谢恩。
身边大臣都没听明白皇帝说“剩下的一万”是什么意思,今天这场合也不敢问。杨炳在旁边听个真切,身子麻了半边,耳朵里轰轰发发,皇帝再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见。
戚继光谢过赏,退到一边。朱翊钧道:“这赏发了,刑罚如何,你们议一议吧。”
兵部右侍郎曹金出班道:“皇上,臣以为京营守社稷之重,天下之兵事无过于此者。今日王遴等辈,嘻玩律法,置天下安危于累卵之上!尚有吃兵血,贪空饷之事,其罪不可胜言,当以军法勒之以大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