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认真回答:
“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戌时。”
“半个时辰?”
萧庭瘫软在太师椅上,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嘀嘀咕咕道:
“大姑怎么还不回来,这家主太难当了,天不亮就得起,有事没事都得坐到戌时,你说这有什么意义,不浪费时间吗?”
小丫鬟翻过一页书,摇头道:
“家里事情这么多,历任家主能准时回房睡觉都不容易,大小姐以前经常坐到子时,天不亮还得起来。公子是懒,把事儿都推给二老爷他们了,不然肯定不无聊。”
“我是家主,家主肯定让手下人干事儿,哪有自己干的道理。”
“那我帮公子看书,也看不进公子的脑子里呀。”
“要用的时候,你说不就行了,多大个事儿。”
主仆俩念念叨叨间,门外传来脚步声。
萧家的二当家萧墨,推开门进入书房,脸色十分难看:
“庭儿,吴王派人来了,请我们去庐州一趟。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让花敬亭连夜送你去长安。”
“我才不去。”
萧庭一头翻起来,跑到跟前,扶着二伯萧墨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去长安做啥?在这里我是老大,到了长安,上面有我爹和我哥,那俩都是书呆子,还不如这里舒坦。”
萧墨皱着眉,摇头道:
“别胡闹,当前形势你心里清楚,吴王派人过来,请我们去庐州赴宴……”
“不就吃个饭吗,看把二伯吓得。吴王我见过,和他儿子还是同窗呢,你不知道他儿子在长安城,被我欺负的多惨,大胖子一个,有次在迎春楼里面……”
萧墨脸色微沉:“朝廷马上打到江南,不日便道庐州,这时候让我们过去……”
“那不正好,许不令也过来,好久没见我这侄子,还挺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