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若干年前的一天,白雪又将杨行之安葬在这里,今天又一次来到了这里,这一次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如果你想怪罪的话,就出来见我。
风卷起尘土,干燥的冬季土壤没有任何水分,半米多的土层下面,是一个混凝土盖子,江南用撬棍撬开,白色的纱布上落满了尘埃,里面只有一个骨灰盒。
白雪站在土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江南蹲下去,打开包裹,将杨佳蕊抱出来,轻轻地放在里面,没有任何的祭祀和礼仪,江南坐在土堆上,又点燃了一支烟,又是一阵尘土过后,沙尘扑打在江南的身上,迷了眼睛,江南眨了两下,轻轻地把眼泪擦掉,江南叼着烟,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缓缓地放在杨佳蕊骨灰盒的上面。
江南吐了口烟,静静地说,“佳蕊,没能给你亲自戴上还是有点遗憾,要是我哪天也去了你那里,一定亲自带在你的手指上,现在算是寄存,对了,你那天告诉过我,让我跟宋若涵说对不起,我没好意思,她也不敢来,说是怕再你面前丢人,我为了让她更丢人,把你的日记都给她了,也让她好好看看她小时候是什么德行,呵呵,好玩吧?”
“佳蕊……”江南咽了口烟,生生地吐出来的确实眼泪,江南双肩有点发抖,“到了那边要是找不到爸爸妈妈,千万别孤单,我有时间……我有时间就来看你,每年都会来。”
江南咬咬牙,嘴唇一抿,站起身来,“呀!”三五百斤重量的顶盖,被江南就这么硬生生的抱了起来,重重的压在了混凝土构造的墓穴之上。
终于,墓碑重新的被立起来,旧的墓碑上又多了一行字:爱妻杨佳蕊。
江南一直在墓前坐到很晚,直到白雪叫他吃饭,才摁灭烟头,回到茅草屋里,俩人拥挤的小桌子上借着烛光,各怀心思的吃着饭,安静的气氛总是让江南感到不安。
“你是说佳蕊的爸爸从来没喜欢过您是么?”江南试探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