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睦西院又恢复了安宁,正房已空,除了儿子再无他人。她顺便去了西厢看了看锦湖,然一入门便吓到了,几日不见,怎地她面色凄惨不说,整个人瘫在床上,瘦的脱了相,两眼凹陷无光,虚弱得连坐都坐不起来了。可她一见到云氏,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想要爬起来,却又无力地栽了回去。
“这是怎么了?!”云氏问道。
巧喜呜呜低啜,泣不成声道:“姨娘自打小产后一直难以恢复,尤其这几日,身子突然虚弱了许多……”
“可请大夫了,大夫说了什么?”
“请了,还是老夫人给请的呢,也是道姨娘小产失调,还开了药方,可怎么喝都不见好。”巧喜哭道,“昨个他来,道姨娘她……她怕是……”当着锦湖的面,她说不出口。
即便不说,看着锦湖那模样云氏也明白了,她怕是命不久矣了。云氏叹了声,可锦湖不甘心,伸手要抓云氏。云氏不忍心,上前问道:“你可是还有何话要说?”
“夫人,救我……”锦湖干涩的嗓子哑然道。云氏没听清,又凑前了些。
“救我,夫人,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我不想死……别给我喝药了……”锦湖道着,眼泪哗然而下。
“你做错了什么?喝了什么?”云氏纳罕,又望向巧喜。
巧喜抹泪道:“姨娘一直说不想喝那药,自从喝了那药一点都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我跟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提了,可她们非说这药没问题,还每日派人监督着喝下去!”
正说着,送药的嬷嬷又来了。见过二夫人过便要给姨娘喂药。云氏让她将药放下吧,然那嬷嬷却恭敬道:“二夫人,老夫人说了,这药刚熬出来的才有效,所以定要奴婢监督着姨娘喝下。”
“我说话也不管用吗?”云氏冷道。
那嬷嬷讪笑,道:“可老夫人说了……”
“行,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