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写病册的是云家医馆的小门生,写处方的是云大老爷本人,无论是在谁那里出的纰漏,这件事,都与云家脱不了干系。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在寻找问题症结的时候,柳蔚却将目光,投向了原告村民。
她问他们:“我可否为你们,把一把脉?”
大半村的人都得了疫症,不下数十人吃了云家给出的药,可偏偏,就死了七人。
所以,其他人为何能安然无恙?
村民懵然,但对于场中唯一一位敢直言不讳,蔑视不公的公子的要求,又无法拒绝。
柳蔚上前为他们探脉,几人下来,均是脉象正常,脉理清晰,除了极个别有些骨子里带着的贫血脾弱小毛病,大多数皆为康健。
这时,堂外有些小喧闹。
柳蔚抬眸去看,就见一个眼熟的小侍卫跑到了最前头,正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像是有事不知如何开口。
柳蔚了然,起身,直走过去,朝他伸出手。
小侍卫愣了一下,而后涨红着脸,将手中的纸袋交给她,立马跑开。
从柳蔚提到白附子与川草为症结时,容棱已派人将两种药采购,还是那句,知她心者,唯有容棱,便不需她说,他也知她计划如何,心思如何,速去为她筹备妥当。
拿着两种药回到堂上,柳蔚将其展开,问询村民:“可还记得,你们吃的是哪种?”
白附子为白片状制药,川草叶片为绿,两者区别甚大,只消见过,哪怕是不通药理的普通人,应也能区分。
果然,十数村民中,立刻有人指着川草道:“这个,吃的这个。”
柳蔚挑了挑眉,着重又问:“当真?”
那村民让她盯得紧张,咽了咽唾沫说:“这种草,我们村子后面的山坡便有,云大……云……那个庸医说,若想省些银钱,不需进城去购,大可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