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她遇难了,也的确是险些丧生。
柳蔚现在对容棱的心虚,不对事,对的是人,她并非认为自己做错了,仅仅是觉得,自己让他担心了,这是她的错。
微凉修长的手指,拖住她的下颚,柳蔚被迫仰起头,一抬头,就对上容棱漆黑的眼眸。
男人盯着她的脸,定定的道:“看着我。”
柳蔚抬眸,看着容棱。
男人指尖捏着她的面颊,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眼神冷淡,瞧不出异样。
柳蔚一直没说话,柳蔚很沉默,这种沉默,很不正常,他以为她会反驳,会解释,但她没有,她现在……看起来很乖。
乖的,不像是她。
这或许,就是她认错的方式?容棱这么猜测着。
心里想着,他的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到她小腹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也松开了她的下颚,道:“没有下次!”
这是,既往不咎了。
男人回身,坐回了椅子。
而在容棱回头的一刹那,柳蔚露出一个松一口气的表情,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的把袖子里那本叫《闺香情》的话本,塞到袖子更里头。
这是方才从衙门出来后,在路上小摊贩处看到的,巴掌大的话本,说的是一个千金小姐,与一位当朝宰相的爱情故事。
柳蔚对这话本没兴趣,买了这本话本旁边的那本《乡草集》,然后,摊贩把这本话本,随书附赠了。
柳蔚随意翻了两页,没什么看法,但记住了里头一段,是说女子装可怜,博男子同情。
柳蔚方才试了试,唔,好像天下男子是没什么不同,容棱,也不例外。
若是容棱知她心中所想,定会冷笑,他不是看在她乖巧才既往不咎,不过是顾忌她现下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才作罢罢了。
小黎再回来时,果然催得佛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