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阴晴不定,薄唇似笑非笑,他道,“你当真以为,本候不知道你腹中孩子是从何来的?”
曹婉宁正啜泣着,听了这话,当即脸色煞白,冷汗如豆,“扑通”一声便冲男人跪下了。
那晚萧让半醉归府,她诓骗着近了他的身,正欲宽衣解带,不料男人竟是突然清醒了过来。
她鬼迷心窍,铤而走险,当即一脸娇羞的装作**一度后的模样。
后来,谎言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她为了趁此良机诞下侯府中的“长子”,和一个身强力壮的护院暗结珠胎,本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原来从一开始,萧让就知道!
萧让目光森森,俊脸上有种阴冷的平静。
“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再踏进柴房一步,惹主母不痛快,本候叫你全家人头落地。本候说到做到。”
他甩袖转身,嗓音淡漠的如同寒冬霜雪,“来人,带下去,服落子汤。”
一室仓皇归于寂静,他负手而立,望着顾熙言方才坐过的那把红漆木圈椅,眉宇之间一片落寞。
他当然知道曹氏腹中孩子不是他的,哪怕她误会他,质问他,骂他,打他都好。
他当然知道她是无辜的,哪怕她和他解释一两句,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冷的问——“我解释有用吗?”“我说不是,难道侯爷便信了吗?”
她从来不认为他会信她,爱她,期待她。
他只不过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啊。
.......
成安二十九年。
柴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行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曹婉宁扶着鬓发间的三层点翠金簪,冲床上的顾熙言笑道,“几日不见,姐姐瘦的厉害。”
“想来是身边儿没了称心如意的人伺候,姐姐怕是连饭都吃不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