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饮了一杯酿,叹了口气,“祖母因为这事儿念叨的本王头都大了。可说句真心的,要本王这辈子盲婚哑嫁,娶个世家小姐,还不如娶晖如公主呢!至少她性子不拘束,颇合我心意!”
萧让斟了一杯酒,淡淡道,“我倒觉得王爷是居心不良,蓄谋已久。”
“咳咳,”淮南王呛了一口酒,少见的红了脸面,“萧彦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
“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你的婚事太后看的紧,给你挑的那几个世家小姐都是出身高门,德才兼备,就是进宫做皇妃也使得!你真一个都没看上的?”
那年马球会结束后不久,元宁长公主便溘然长逝了,平阳侯府只剩下萧让一个孤家寡人,太后身为萧让的皇祖母,自然对这外孙儿的婚事一百个上心。
萧让面上无波无澜,“没有。”
淮南王被噎的没脾气,“行行行,反正本王是不陪你了,你这婚事爱拖多久拖多久。”
两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儿闲聊,那厢,自一楼进来十来人,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衣,一行人径直上了二楼雅座。
酒楼四面皆垂着半卷的竹帘,以隔绝视听。淮南王微微把竹帘掀开一条缝儿,看了两眼,冲萧让努了努嘴,“听说了么?韩玄明前几日回京了,就是韩国公家的那个,打小病病歪歪,俊俏的跟个姑娘似的,在江淮历练了几年,竟然也铁树开花了!”
“听闻他这次回京,乃是为了向顾氏提亲.......”
萧让手里的酒杯“哐啷”掉到了地上,“哪个顾氏?”
“还能有哪个?自然是礼部侍郎顾万潜的女儿,京中贵女圈儿出了名的姿容冠绝,恍若神妃。”
淮南王“嘶”了一声,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我说呢!”
“去年马球场上,咱们赢了比赛,绕着场子疾驰,好不威风!那高台之上,韩玄明不看球场,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