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起杯中的甜牛乳来。
那厢,上首一蓝衣文官笑道,“世子和夫人果真是情意绵绵。”
韩烨闻言,但笑不语。
和那蓝衣文官同席的一位褐衣文官闻言,当即拉了拉那蓝衣文官的衣袖,又拿眼神颇有深意地瞅了瞅萧让。
那蓝衣文官见萧让自打落座便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不仅没明白别人的提醒,反倒问道,“诶,说来也奇怪,侯爷今日的神色看起来不大痛快,不知是怎么了。”
那褐衣文官闻言,冷汗落了一声,忙轻声斥道,“快闭嘴吧,别说了!”
不料,那蓝衣文官确实个耿直不知迂回的,被褐衣文官一斥,竟是急了,喋喋不休道,“兄台此言差矣,我见此夫妻恩爱场面,赞叹两句又有何不妥?难道兄台竟是见不得别人夫妇恩爱?更可况,我听闻平阳侯爷和夫人也恩爱的紧……”
“砰——”的一声突然响起,把蓝衣文官的话打断了一半,厅堂内众人闻声,纷纷朝着声源处望去。
原是萧让耳力极佳,方才听着周围窃窃私语之声,满腔怒火隐忍不发,竟是将手中的那只白玉酒杯生生捏碎了。
只见高大俊朗的男人面色如常,缓缓起身道,“这杯子忒不结实,扰了各位宴饮的兴致。”
四周之人哪里敢真的受萧让的歉礼,当即纷纷拱手,连声道,“哪里,哪里”、“侯爷言重了”、“侯爷无事便好”......
顾熙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张明艳的小脸上虽然全程都是笑着的,可心中却像是含着黄连一般,苦味儿翻涌不断。
望着男人挥袖离席,步出宴饮厅堂,顾熙言瘦削的双肩微不可察地一沉,卸下了强颜欢笑的伪装,身体里的一股子气力如同突然被抽走了一般。
韩烨见她面色不对,问道,“熙儿可是累了?”
顾熙言点点头,“这里头有点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