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嫡亲的妹子是个命苦的当年看走了眼,被那曹用及诓骗终身如今一双儿女都十来岁了,那曹用及竟一纸休书便把人下堂了”
张氏抹了把眼泪,又哭嚎道,“可怜我这外甥女儿,本来有大好的因缘在前面儿等着,如今竟是无人敢上门求娶了”
顾熙言听着张氏的哭嚎,只觉得脑仁儿发胀。她端着掐金丝边儿的冰裂纹茶碗,饮了口醇香的金山时雨,没有开口。
那张氏见顾熙言不搭话,又接着哭道,“我这外甥女儿没了母亲当家,真真是任人欺凌的命那曹用及竞想把我这外甥女儿随便嫁给一个小小县官家做妾听闻我这外甥女儿和贤侄媳妇情同姐妹”
顾熙言听够了这杀猪一般的哭嚎,“啪”的一下放下茶盏,似笑非笑道,“原来二婶娘今日登门,是给妾身出难题的。”
张氏这是第二次见顾熙言。
上次在宗祠里入族谱、拜见长辈,顾熙言全程跟在萧让身后,一副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儿,全程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如今,年纪轻轻的小妇人坐在正堂上,周身气场凌厉,目光灼灼逼人。恍然间,张氏仿佛看见了平阳侯府的老主母元宁长公主。
张氏愣了一会儿,随即掖了掖眼泪,笑道,“贤侄媳说笑了,这怎么是给贤侄媳出难题”
“哦?”顾熙言定定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于无形,“二婶娘不是给妾身出难题,那便是给侯爷出难题了!”
萧让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氏作为二房的主母,也算是打小看着他长大,比谁都清楚得很。
萧让年少的时候肆意飞扬,在盛京贵族子弟圈儿里飞是出了名的扬跋扈,嚣张至极。偏偏人又生的丰神俊朗,长于天潢贵胄,高门公候之家,风光一时无两。
等到萧让大了,入朝为将,征伐四合,横扫疆场,恍若天□□声传遍了整个大燕朝。后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