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杨书办紧紧跟在后面。
“两位慢慢!”唐子韶追上来问:“晚上怎么样碰头?”
“我会来看你。”
“好,恭候大驾。”
于是周少棠领头扬长而去,出了公济典,不断回头看,杨书办神色紧张地问:“人在哪里?”
周少棠“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害得你都受惊了。”
他说:“我们到城隍山去吃油蓑饼,我详详细细告诉你。”
上了城隍山,在药师间壁的酒店落座,老板姓陈,是周少棠的熟人,也认识杨书办,亲自从帐桌上起身来招待。
“这么冷的天气,两位倒有兴致上城隍山?难得、难得。”陈老板问:“要吃点啥?”
“特为来吃油蓑饼。”周少棠说:“菜随便,酒要好。”
“有一坛好花雕,卖得差不多了,还剩下来三斤,够不够?”
“中午少吃点,够了。”
“我上回吃过的‘一鸡四吃’,味道不错,”杨书办说:“照样再来一回。鸡要肥。”
“杨先生放心好了。”
于是烫上酒来,先用现成的小菜、发芽豆、茶油鱼干这类下酒。这时周少棠告诉杨书办,根本没有人钉梢,只是故意吓一吓唐子韶而已。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月如不晓得在搞啥花样。”
等周少棠细说了他发现唐家要卖木器的经过,杨书办立刻下了一个判断:“唐子韶要带了他的小老婆,逃之夭夭了。”
周少棠也是如此看法,“逃到哪里呢?”他问:“不会逃到徽州吧?”
“逃回徽州,还是可以抓回来的。只有逃到上海,在租界里躲了起来,只要他自己小心,不容易抓到。”杨书办又说:“我看他用的缓兵之计,卖田最快也要十天半个月,要开溜,时间上足足够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