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是曾文正一脉相传这一点的情份上,帮帮我的忙才好。”
“言重,言重。”号“小村”的邵友濂说:“彼此休戚相关,我决无坐视之理。胡雪岩在左湘阴面前的分量,也大不如前了,你先咬咬牙撑住,等我找个机会,好好来打他一闷棍,叫他爬不起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即使不僵也不能有什么作为了。”邵友濂打断他的话说:“勉林兄,目前最要紧的一件事,你要把聂仲芳敷衍好。”“我明白。”
“至于福克的合约,你最好还是让胡雪岩跟他去订。”“喔,这,这有什么讲究吗?”
“自然有讲究。这笔经费,将来少不得要在江海关的收入之中开支;如果我这里调度不开,不是害你受人家的逼?”
李勉林沉吟了一会,恍然大悟,江海关的税收归邵友濂管,将来该付福克的款子,他可以借故拖延;如果是胡雪岩跟福克签的约,福克自然只能找胡雪岩去办交涉,所以邵友濂的刁难福克,实际上便是与胡雪岩为难。
“好,好!”等想通了,李勉林满口应承,“我回去就办。”
李勉林的办法是,命王伯炎备公事禀报左宗棠,说福克索价过高,合约谈不拢,福克以前承办西征军火,只有胡雪岩能使他就范,所以为了大局着想,请左宗棠径饬胡雪岩与福克签订合约,同时,福克原拟致送回扣一成,江南制造局决不敢领这笔回扣,请在价款中扣除,庶符涓滴归公之议。
这一份“禀帖”说得冠冕党皇,到得两江总督衙门,左宗棠议为言之有理;便将原禀录了一个副本,一并寄交胡雪岩办理。这样由上海而江宁,由江宁而杭州,再由杭州而上海一个大圈子兜下来,函电往来,很快地两个月过去,事情尚无结果,局势却有了重大变化。
原来东邻朝鲜发生内乱,国王李熙暗弱,王妃闵氏当权;李熙的本生父叫李癵应,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