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的距离。
“古太太的病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还是那样子。总归是带病延年了。”
“那末,你呢?”悟心幽幽地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也不方便。”
古应春想把瑞香的事告诉她,转念一想,这一来悟心一定寻根究底,追问不休,不如不提为妙。
“也没有什么不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么事都好省,这件事省不得,除非——”悟心忽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实在诡秘,古应春忍不住问:“话说半句,无缘无故发笑,是什么花样?除非什么?”
“除非你也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那件事才可以省,不然是省不了的。”
“这话也没有啥好笑啊!”
“我笑是笑我自己。”
“在谈我,何以忽然笑你自己。”古应春口滑,想不说的话。还是说了:“总与我有关吧?”
“不错,与你有关。我在想,你如果出家做了和尚,不晓得是怎么个样子?想想就好笑了。”
“我要出家,也做头陀,同你一样。”
“啥叫头陀?”
“亏你还算出家,连头陀都不懂。”古应春答说:“出家而没有剃发,带发修行的叫做头陀;岂不是跟你一样。”“喔,我懂了,就是满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弄个铜环,把它箍住,象武松的那种打扮?”
“就是。”
“那叫‘行者’!不叫头陀,我那里有本《释氏要贤》说得清清楚楚。”
原来她是懂的,有意相谑,这正是悟心的本性;古应春苦笑着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应春,我们真希望你是出家的行者。”
“为什么?”
“那一来,你不是一个人了吗?”
古应春心一跳,故意问说:“一个人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