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亲自迎了出来招呼:“罗四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请里面坐,里面坐。”
“我来看堂木器。”
“喔,喔!’阿老板满脸堆笑,“是哪里用的?”“房间里。”
所谓“房间里”是指卧房,首要的就是一张床,但既称“一堂”,当然应该还有几椅桌凳之类,李老板便先问材料,“罗四小姐喜欢红木,还是紫檀?”
“当然是紫檀?”
“罗四小姐,你既然喜欢紫檀,我有一堂难得的木器,不可错过机会。”
“好!我来看看。”
我老板将她领入后进一个房间,进门便觉目眩,原来这些紫檀木器,以螺甸嵌花,有耀眼的反光,以致眩目。细细看去,华丽精巧,实在可爱,“这好象不是本地货色。”罗四姐说:“花样做法都不同。”
“罗四姐,到底是顶呱呱的行家,”李老板说:“一眼就识透了。这堂木器是广东来的,广东叫酸枝,就是紫檀。光是广东来的不稀奇,另外还有来历;说出来,罗四小姐,你要吓一跳。”
“为啥?”
“这本来是进贡的——”
“进贡?”罗四小姐打断他的话说:“你是说,原来是皇帝用的。”
“不错。”
“李老板,”罗四姐笑道:“你说大话不怕豁边?皇帝用的木器,怎么会在你店里?”
“喏,罗四小姐,你不相信是不是?其中当然有个道理,你请坐下来,等我讲给你听。”
李老板请罗四姐在一张交椅上坐了下来,自己在下首相陪。他很会做生意,用的伙、徒弟亦很灵活,等罗四姐刚刚坐定,现泡的盖碗茶与四个高脚果碟,已经送了上来。罗四姐存心要来买木器,生意一定做得成,所以对昌发的款侍,坦然接受,连道声谢都没有。
“罗四小姐,请你先仔细看看东西。”
她原有此意